“什么人……?”
一旁的界審雷音因?yàn)閯偛诺膽?zhàn)斗大傷元?dú)?,倚靠著樂器已?jīng)沉沉睡去??桃盐抑荒軓?qiáng)打起精神,界審對著聲音來源叫喊??桃?/p>
沒有回復(fù),界審只有掌聲越來越近??桃?/p>
一名頭戴金色雀冠,界審身著黑白相間長袍的刻已棕色皮膚男子從陰影中一邊鼓掌一邊走出,他面帶輕松的界審笑容,看上去不像是刻已壞人。
“可以了,界審荷魯斯??桃选?/p>
陰影中傳來一個聲音,界審另一名蒼白的刻已男子悄無聲息地現(xiàn)身。
他佇立于虛空之中,界審身披黑金交織的盔甲,盔甲上的金屬紋路如同古老的符文般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輝。頭盔的金屬尖角高高聳立,猶如神祇的王冠,籠罩著他冷峻的面龐,冰冷而銳利的目光如寒光乍現(xiàn),直逼人心。他手握一柄長鐮,巨大的天秤在他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骷髏骨骼顯出一絲可怖的神性。
死神。這個詞第一時間浮現(xiàn)在我腦海。
兩者徑直走到我身邊,俯瞰著我,一陣短暫的沉默后,棕膚男子率先開了口。
“這就是我們的希望嗎?看起來并沒有想象的可靠呢?不,倒不如說有些凄慘才是?!?img class="cpss-image" data-filename="圖片 3.png" data-type="image/png" src="https://aligames-fe.oss-cn-shenzhen.aliyuncs.com/ieu-gdc-mng/83149/files/2024/08/14/3ca0243ecd5c4de9a58b6f99b25bf71a.png">
“但他確實(shí)將整個幽匿怪物消滅了。荷魯斯,你自己去看?!?/p>
蒼白男子用鐮刀輕輕一指,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那叫荷魯斯的男人徑直走過我身旁,又蹲在剛才被我斬殺的幽匿構(gòu)造體殘?jiān)?,略帶好奇的用手指捻起一點(diǎn)殘?jiān)?,舉起手反復(fù)打量。
“不錯嘛,我很多年沒有見到幽邃可以這么完美的被解決掉了……從這點(diǎn)來說,你做的很棒?!?/p>
他猛地一轉(zhuǎn)身,再次快步向我走來,相比之前,他的表情明顯興奮起來。
“說起來我是不是還沒自我介紹?我是荷魯斯,沙漠的守護(hù)者之一,為什么是之一你很快就知道了,對了你為什么不附和我?guī)拙??新的繼承人這么沒禮貌嗎?還有啊——”
荷魯斯一邊說,一邊湊過來好奇地打量我。
“我……咳咳咳……!”
“嘰——嘰嘰嘰!”
我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眼前的“荷魯斯”,但剛開口,傷口傳來的劇痛與抑制不住的咳嗽就打斷了我的話語,只有悅靈從我的身下飛出,叫個不停。
“等等!”
荷魯斯像是瞥見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的衣袖直接掀開,露出了印記。
“荷魯斯!你在做什么?”
蒼白男人顯然沒有料到荷魯斯如此放肆,直接失去了原有的平靜,上前把對我動手動腳的荷魯斯拉開,但荷魯斯卻在掙扎中大聲叫喊:
“他不是繼承人——————!”
周圍突然沉寂下來,而我的印記卻越發(fā)疼痛,逼得我喘不過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依然是沉睡的雷音與面色凝重的蒼白男人。
......還有在我身旁喋喋不休的荷魯斯。
“——所以說,原諒我的不細(xì)心,依據(jù)傳統(tǒng),我們總會把你們這樣可以消滅幽匿的人叫做守護(hù)者,你看,孤漠冥主和我都是守護(hù)者的一員……”
“...荷魯斯!說太多了!”
被稱為孤漠冥主的蒼白男子再次喝止了喋喋不休的荷魯斯,轉(zhuǎn)身面對我。
“我能感知到守護(hù)者的力量,來自那邊女孩的守護(hù)者力量,但你沒有。能傷害幽匿的,只有同類,還有守護(hù)者?!?/p>
“所以,在最后,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幽匿?
開什么玩笑嗎?
冥主緩緩地對我舉起了鐮刀,然而我卻被話語沖擊的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
“嘰——”
清脆的女聲與悅靈叫聲傳來,讓準(zhǔn)備揮下鐮刀的冥主停了下來。
“冒險家和我一起旅行了這么久!他絕不可能是幽匿的同黨!”
“再者說,如果真的是幽匿的同類,那么剛才就是把我干掉的最好時機(jī),又何故救下我呢?”
雷音不顧自己剛剛蘇醒。虛弱的她接連向冥主拋出一連串問題。
“就是啊就是啊!你看他連一丁點(diǎn)殘?jiān)紱]有剩下,演戲也沒必要做得那么絕嗎?”
荷魯斯也在這時候及時插話。
“……”
長嘆一口氣的孤漠冥主微微搖頭,“還有另一種鑒別的方法?!?/p>
“什么?”
“讓它來審判你的罪過?!?/p>
“這是什——”
不等我說完,一股力量驅(qū)使我伸手觸碰了天秤,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我不知何時來到了一片漆黑的虛無之中。
“呼——”
一聲風(fēng)聲,我看到惱鬼搬運(yùn)著羽毛從我身邊飛過,我順著抬頭看去,卻看到一只巨大的秤臂,我在一端,而羽毛正被惱鬼托舉著,丟向另一端。
“轟——————”
看上去輕飄飄的羽毛在接觸到天秤的一瞬間卻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我所在的一端迅速下墜,無數(shù)惱鬼從虛空中飛過來,嘲笑著將我拖入黑暗。
在最后一刻,我聽到一聲莊重的宣判——
“有罪!”